《来自绿岛的报告》(四十八)
椰子掉树不砸人
4月1日是西方人的愚人节。这一天,好逗好闹的中外人士,总会搞点恶作剧,戏弄一下熟悉的人。此刻,我想起前年来海南前,四连襟嘱咐的一件事:文昌椰子树多,千万别在树下走,不然会被自然掉树的椰子砸着。
时光荏苒,日月如梭。转眼在文昌过了两个冬天,几乎天天在椰林里穿行,即没有被椰子砸中,也没看见有人被椰子命中,这个命题总想搞个所以然。
海南人有一句话,文昌椰子半海南,东郊镇椰子半文昌。据统计,东郊镇有椰子树50万棵,你置身此处,就如同进入椰子的海洋。海南本土第二大企业,春光食品厂就建在东郊镇,一条街就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厂区。春光食品厂主打椰子食品,原材料真是就地即取,用之不竭呀。步入椰林,一棵棵挺拔的椰子树端庄秀美,赤裸裸的树干直插天际,高达25一30米。在那与蓝天白云相衔之处,生出几捧别致的叶子,其中夹着一堆椰子,高悬在半空中静静地闪烁着油绿的反光,略显几分神秘。随便在住宅小区或乡村路旁凉亭小坐,3一5元钱点上一个青椰,有时甚至是口感更佳的金椰,饮用清冽的椰子水,品尝芬芳的椰子肉,会进一步增加莫名的神秘感,为大自然的神奇造 化陡生丝丝感念。
前些时日,有战友从北京来,陪他们去八门湾绿道游览,看红树林海上奇观。在长达45公里的木栈道上疾步,尽情地深呼吸,享受着天然氧吧的馈赠。走累了,寻一道边驿站小憩。身边和头顶上都是椰子树,索性每人选椰子一个,美美的吸起来。我手捧两三斤重的椰子,与老板娘攀谈搭话。我好奇的问老板娘,这果这么重,会不会从树上掉下来砸人那?老板娘莞尔一笑,用她略带闽南语的文昌普通话答道:“不会的,我家院里长着十几棵椰子树,椰子从未砸过人。你要说椰子砸着人了,海南人会不高兴的。”我看过报载的一篇文章说,曾经有海口一家媒体报道椰子砸着一个小男孩,海南人都不高兴,结果第二天该媒体又更正了,说那是椰子掉在地上,吓着那个小男孩了。海南人这才作罢。
当地人称,椰子打开都有三只眼,所以,它砸不着人。狗随人,猫随家,椰子树也随人。椰子树只在村子长,没人的地方它不会长。荒野外没人的坡地上一准不长椰子树。我去过岛上不少地方,细细回想,真还没看到离村生长的椰子树。椰子树居然是如此固执的随人。如果说,在哪块地里瞧见挺拔的椰子树,说明那里有人住过,是曾经的村落。写到这里,我忽然景仰起一棵棵椰子树来,它普普通通,却又浑身是宝,与海南文昌人不离不弃,滋养着一代又一代文昌人。不与它朝夕相处,你是不会有此全新认识的。
不久前,有媒体报道菲律宾的椰子砸着了一个人,还进行了理赔。我敢说,又是一个不实的消息,椰子从树上掉下来,它是不砸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