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游避暑山庄 感怀往事如烟
文/陶万春 图/陈明新 钱宝林
从海南回到保定,在保定券协四月活动日上,有会员提议去外地采风,让我一下想起承德。屈指算来,我2005年去过一趟,已经十二年过去了,这日子过得也太快了。近几年,承德券协的高兴武会长多次发出邀请,此行也算是还上欠山庄的一份情。
Y512次火车,过了北京怀柔,开始在山区缓缓地爬行着,很慢,但心情却是迫不及待的。出承德火车站站口,高兴武会长和钱宝林老师前来接站,几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券友情深似海,随后承德券友给我们接风。
第二天一早,我们一行数人开始避暑山庄行。
初夏的山庄,游人还不是很多。进入丽正门,只见山庄西北部地势高敞,层峦叠翠,谷壑纵横;东南部地势较低,景色秀丽,胜似江南;而东北地势平坦,芳草如茵,是一派草原风光。镇江的“金山寺”、嘉兴的“烟雨楼”、苏州的“沧浪亭”、宁波的“天一阁”、杭州的“苏堤”和“六和塔”……一组体现我国南方园林玲珑秀丽风格的建筑移天缩地地进入山庄。
站在山庄高处举首远眺,新疆的“伊梨庙”、北京的“天坛”、拉萨的“布达拉宫”、西藏的“三摩耶庙”和“扎什伦布寺”、山西的“殊象寺”……历历在目。这一切,竟如此巧妙地与我们祖国的地形相吻合,佮是华夏锦绣河山的缩影。
在清代,最早提出在承德建避暑城的,是摄政王多尔衮。多尔衮是努尔哈赤第十四子,声名显赫。当时顺治皇帝只有六、七岁,多尔衮名为摄政王,实际享有皇帝的权威。定都北京后,夏季城中酷热,多尔衮难以忍受,只好去古北口避暑。在塞外,他发现了承德这块宝地,拟旨建小城一座,以便往来避暑。
顺治七年(1650年)十一月十三日,多尔衮到承德一带设围打猎,骑马摔伤后死去。建避暑城一事搁浅。自康熙四十二年(1703年)在此营建行宫,到乾隆五十七年(1792年)至,避暑山庄全园告竣。89年,耗费巨资,离宫别苑礼成。
从此,每年4月一6月,清帝们从北京出发,浩浩荡荡开进山庄。在乾隆执掌政权的60多年中,竟有将近20年是在避暑山庄度过的。
说起山庄的历史,有几件大事值得一提。
咸丰十一年(1861年)夏末,咸丰皇帝在“烟波致爽”殿驾崩。致使在中国近代史上,出现了太后“垂帘听政”,统治中国48年的黑暗时代。
乾隆四十四年(1779年)六月,六世班禅率2000余人到承德拜见乾隆,历时13个月,经过艰苦跋涉到达山庄。为迎接班禅,乾隆帝下令停止每年惯例到围场的秋狝。班禅游完山庄后,住进专为他修建的行宫一一须弥福寿之庙。
咸丰皇帝于1859年9月30日住进避暑山庄,在这里,咸丰批准签订了丧权辱国的《北京条约》,使中国丧失了很多主权和大片领土。
往事越千年,换了人间。新中国成之后,党和政府投入巨资,开始了文物保护、古建筑整修和园林科学管理的新时期。过去的皇家禁地,今变成人民的乐园。在山庄徜徉,游人尽情地拍照,个个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我佛着夏季的风,站在澄湖中青莲岛上,烟雨楼旁。池塘中的荷叶翠绿,尚无花蕾,想必是我们来的早些。想着在山雨濛濛之时,烟雨楼笼罩在雨雾烟云之中,那是何等之景色。乾隆在位时六下江南,把江南大部分名园佳楼移到山庄供自已欣赏,而不惜国库巨资。这种贪图享乐,而置百姓疾苦而不顾的行为,势必走向事物的反面。古往今来,当一名廉君,都是最难最难的。
纵观普陀宗乘之庙、须弥福寿之庙、普宁寺等等,其建设反映了当年地方和中央政府的密切关系,是我国多民族统一国家的历史见证。清帝们以柔克刚,用收买的政策巩固了中国版图的完整,在今天也有借鉴意义。
往事总是如烟,300多年在一瞬间。那些陈年往事,让后人津津乐道,那些皇帝老儿,早已化做一杯黄土,唯有山庄在风中雨中雪中屹立不倒,继续散发着皇家的气息。
在山庄走上一圈,除去欣赏风景外,多些理性思考,能使我们再上一个层次,这也许正是我们再次游历承德的目的所在。
再见了,承德!
再见了,承德的朋友们!!!
~~2017.5.19写于北京副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