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朗特三姐妹
这个夏天,阳光炽热,哪里也去不了,望着满桌的书籍,散乱的纸片,唯有空调送来凉爽的风,微微掀动垂挂的窗帘,没有了焦躁,心里渐渐地寂静。随手拿了一本书,封面上一个十九世纪英国女子形象跳入眼前,这就是著名的英国小说《简·爱》。
“你以为我贫穷,相貌平平就没有感情吗?我向你起誓,如果上帝赐予我财富和美貌,我会让你难以离开我,就像我现在难以离开你一样。上帝没有这样安排,但我们的精神是平等的,就如同你我走过坟墓,平等地站在上帝面前。”这是《简·爱》里一段经典的语录,当年电影放映时,有很多人都能熟背出来。暑期里再次阅读这部小说,渐渐的出现了许多影子,清晰如画,这些影子虽属于另一个时空,而今重温这部小说,即使我认真去追想,些许只是泡沫而已。
在十九世纪的英国小说界,有三个了不起三姐妹,分别是夏洛蒂、艾米莉和安妮。她们都为世人留下了三部作品,夏洛蒂的《简·爱》、艾米莉的《呼啸山庄》和安妮的《阿格尼丝·格雷》,其中尤为是夏洛蒂和艾米莉,更属天才女子。三姐妹一生的纠结人生,更令人难以想象。她们的父亲只是一个爱尔兰雇农,做个许多行业,从铁匠到织工,然后迁到英格兰,把姓改成勃朗特,以后又拿到剑桥神学学士,妻子先他而逝,(六个子女都比他死得早)。所以,我们能够理解三姐妹的人生纠结,就是她们的父亲把悲伤变成对子女冷淡,只专注对教区的职责。
我们从《简·爱》中可以看到夏洛蒂自己的影子,从小寄宿学校,小说中的这所学校非常可怕,但现实可能更糟,大姐玛丽亚和二姐伊丽莎白都病死在这个学校。勃朗特姐妹并没有在这种环境下屈服,而是创造了充满想象的生活。三姐妹在以后不幸的生活中,把文学变成自己的梦想。1846年她们用化名出版了一部合作诗集。接下来,出版商又接受了埃米莉的小说《呼啸山庄》和安妮的小说《阿格尼丝·格雷》,但是却拒绝了夏洛蒂的《教授》。
我很难揣摩此时夏洛蒂的心情,在妹妹的成功面前,她没妥协,用自身的影子,继而奋力创作了《简·爱》。读者们都知道,这位年过30的女作家以大手笔构建了一种文学工具,以令人震惊的新方法表达儿童和年轻女性的丰富情感。
三姐妹一生都在跟一个问题作斗争,怎样才能让她们强烈的感情适应生活给她们的一切?正如三部作品中描述那样,时断时续的糟糕工作、孤独和艰辛。也包括她们自己平凡、贫穷、聪明、只受过部分教育、靠父亲养活的老处女状态。所以,三姐妹在各自的作品中拿她们的激情、灵性和无拘无束的想象力回答读者。
读罢夏洛蒂的《简·爱》,耳边似乎传来电影《简·爱》中低回的音乐,久久萦绕。如果你有机会去英国,不要忘掉去英格兰约克郡霍沃斯村(Haworth Village)看看,那是个秀丽的小村,青石铺就的街道,两边排列着18—19世纪红褐色的石头房子。村子不大,远远望去就能看到尖顶式的霍沃斯大教堂,勃朗特家族的故居和墓地就在于此,除了安妮外。
英国文学有二个圣地,都在英格兰的埃文河畔,一个是莎士比亚出生地,另一处生就了勃朗特三姐妹。
二0一七年七月十六日
于翠屏山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