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齐白石对话毕加索
秦皇岛 刘振林
由于花木是我门券收藏的主要专题，而齐白石的画常常以花木为题材，其作品又经常出现在门券上，所以我也比较关注齐白石相关的门券。这枚门券（图1、图2）上齐白石的画不是以花木为题材的，为什么收藏了呢？是因为这枚门券的标题吸引了我的好奇心。
图1 门券正面 图2 门券背面
“齐白石对话毕加索电视论坛”，人们为什么要让这两位对话呢？两人在空间上东、西各居一方，也未曾谋面；两个人的作品又大相径庭：画种不同，画风各异。看看这枚门券上正反两面各自的作品，不就是这样的吗？门券的正面是齐白石的水墨宣纸立轴《群虾图》，从题款上可知，这幅画是丁亥年（1947年）齐白石在北京创作的作品，此时他已经87岁了。“借山吟馆主者”是齐白石的别号之一。资料显示，这幅画现藏于湖南湘潭齐白石纪念馆，画幅尺寸135×33cm。虾是齐白石最擅长画的题材，他曾说：“吾画虾几十年始得其神。”从这句话既可以看出画虾之难，也可看出他对这个题材用功之深。看这幅画：墨色浓淡得体，虚实结合。虾体晶莹剔透，姿态万千。虾螯有力，虾须飘逸。虾体密集的地方看似有些拥挤，但繁而不乱，细细看来每只虾都清晰可辨。整幅画以简括的笔墨活灵活现地表现了游弋水中的群虾，充满活力。表达了作者对生命的礼赞和对生活的热爱。门券背面这幅毕加索的作品名称为《带鸟的步兵》，现藏于中国美术馆，画幅尺寸146×114cm，是毕加索1972年创作的一幅布面油画。这件作品也出现在中国美术馆的门券上（见图3），但比较一下两枚门券上的图案就会发现，画面上人物的朝向是不同的，中国美术馆门券上是作品的原貌，而《电视论坛》门券上的图案是将原作品的形象做了水平翻转的（如图4）。说实在的，就自己的水平来说，看齐白石这种大众化的文人画不怎么费劲，但看毕加索的作品，还真说不出所以然来。
图3 原门券 图4 水平翻转的门券
通过查找相关资料才大致搞懂了毕加索这幅《带鸟的步兵》：画面上这位步兵，左手（按原作形象）环抱着军刀，刀柄上栖息着一只白鸽。他给白鸽递过去一碗水喝。眼睛下边的皱纹和他的一缕灰色头发，表示他是衰老的英雄，好像在痛哭流涕，并表现出无限的悲伤。白鸽，是作为一种和平象征和反战反暴力的隐喻，同他的军刀结合起来，让人看上去像是一名和平战士。许多毕加索的研究者认为他在作品中借士兵等形象自喻，表达他对世界的看法及自身的感悟。按照这种理解，画面中这位衰老的和平战士就是毕加索自己！
此时，我开始意识到了，原来这是一场两位和平使者之间的对话。毕加索是以直面现实的态度，以西方艺术家颠覆性、破坏性的手法表达了对和平的追求。再回头看一下齐白石的《群虾图》，那灵动、和谐的画面不也寄托了他对和平的追求吗？正如他在举行授予齐白石世界和平理事会国际和平奖金仪式上的答词中所述：“正因为爱我的家乡，爱我的祖国美丽富饶的山河土地，爱大地上的一切活生生的生命，因而花费了我毕生的精力，把一个普通中国人民的感情画在画里，写在诗里。直到近几年，我才体会到，原来我所追求的就是和平。”
齐白石和毕加索分别代表了20世纪东西方艺术的两个高峰，虽然他们的艺术语言、艺术材料、艺术手法不同，但却表达了相同的主题，也是全世界人民的共同愿望，那就是和平！
编辑：张文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