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画上的一抹乡愁
保定 陶万春
2012年年初，海南省文昌市著名的壁画师潘先良一行8人，从海南来到马来西亚的吉隆坡，为正在建设的乐圣岭天后宫绘制壁画，历时一整年。
乐圣岭天后宫翻修一新后，又看到了故乡的颜色，琼籍侨胞奔走相告，激动万分，蜂拥而至。80多岁的文昌籍海外侨胞符洪国握着潘先良的手，动情地说：“你的壁画，让我想起小时候在故乡老房子玩耍的旧时光，你把故乡那一抹绚丽的乡愁带到了异国他乡。”
海南文昌等地的民居墙壁上，经常能看到色彩斑斓、历久弥新的民间壁画。无论是屋檐、屋脊、外墙、正厅……走进文昌的乡村，许多老房子上都有彩色壁画，卷草、花蓝、喜鹊、蝙蝠、松鹤、山水等图案随处可见。
据当地民俗专家介绍，文昌人历史上比较讲究民居住宅的装饰，建房造屋都有绘制壁画的习俗。券长的卷草图案，多画在屋檐下进行装饰；大门上方也绘制壁画；在屋内正厅主梁两端会用多幅图案组成人字型壁画，主梁正下方则绘制成仙桃、牡丹等花篮图案。除了主梁两端，许多民居的窗户上方也会绘制壁画。
据介绍，民居壁画图案是由画师与房屋主人确定草图后再画上去的。民居壁画的精美程度，与房屋主人的身份地位及其拥有的财富有关。壁画的造价则取决于图案复杂程度和画师的技术水平等因素。文昌散布的符家宅、韩家宅、欧村林宅（双桂第）等华侨大宅，分布着很多壁画精品。
由于主人喜好各异，壁画选材也不尽相同。普通人家壁画内容主要是花草鱼虫、树木和山水国画等，寓意吉祥如意或福禄寿。当地人喜欢在住宅里绘画民间流传的吉祥物图案，如喜鹊、松竹梅、金鱼和海棠、莲花和鲤鱼、狮子戏球、松鹤、牡丹花等。还有不少民居壁画用灰泥浮雕制成，造型活灵活现、栩栩如生。一些大宅会在墙上绘制主人的创业故事或家族历史。如文昌韩家宅里的壁画，将当年家族的兴旺发达和先人下南洋创业史描绘的惟妙惟肖。在韩家宅第一间横屋的墙上，壁画内容是主人在泰国兴建的豪宅图案，那是一座南洋风格的建筑物。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历代画师的不断推陈出新中，文昌壁画己自成一派，在琼北民居中独树一帜。如今，文昌本土两三层的小洋楼，如雨后春笋拨地而起。但很多文昌人认为，一座没有壁画的房子，是没有完工的建筑，一般不会入住。不过很多人开始用带有美丽的图案的瓷砖代替了壁画师绘制的壁画。
笔者近日有幸在文昌图书馆，参观了当地民居壁画作品展。流连于不大的展厅里，璧画和灰塑作品让人目不暇接，手中的手机快门不停，定格了这美好的瞬间。
寄居海南岛，欣赏了名扬海内外的文昌民居壁画，如同喝了一个青椰，心里甜甜的。
～癸卯年小雪前写于文昌寓所
编辑：张文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