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爱人成为夫妻,中间没有介绍人,纯属是我契而不舍,一个劲的死缠追来的。我们俩的恋爱过程,曾发生过很多小插曲,闲暇之余回味起来还满有意思的。其中最可笑,至今让我记忆犹新的是—次吃“蛋羹”。
这件事还得让我从头说起。我们俩是同校不同班的校友,两家离的不远,我们认识是在一九六六年,“文革”的初期,我们家刚从山海关搬来不久。上下学都走一条路,难免碰上,一来二去也就认识了。
当时她们家的经济条件,可比我们家的条件好多了,我是从外表看到的,等后来我们接触多了,了解也就多了,就更能证明这一点了。他父亲一人上班,后来她大姐退了学,找了个工作帮衬着。可是,她们家人出来,走在路上或在人群之中,可以毫不夸张的讲是“鹤立鸡群”。她上学能骑上新的“飞鸽”牌子的自行车,这在当时绝对是“凤毛麟角”!从穿衣打扮上就更能看出来了。她母亲手很巧,用手针缝制的衣服,从外表根本看不出来。她们家每个人都一样,从单衣到棉衣,从衬衣到外罩,就连家里的被褥也能分出大小和薄厚。这在当时一般家庭都没有可比性,我们家更是差之千里。
在饮食方面,我们两家差距就更大了,等我讲完吃“蛋羹”的事,你就明白了。
我们相处时间不长,那年过春节,我到她们家去,正赶上吃午饭,她母亲让我上炕吃饭,我挺不好意思,但还是身不由己上了炕,跟着一起吃了起来。桌子上有一大碗粉条熬菠菜,每人前面放一碗蒸鸡蛋羹(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家有个习惯,吃鸡蛋羹,就每人一碗),主食是大米饭。虽然我知道那一碗是鸡蛋羹,但是我长这么大还真的没吃过,着急呀!就用调羹来了一勺放到嘴里,这可坏了!因为我第一次吃,蛋羹在桌子上放着又看不出热来,可放到嘴里才感觉到太烫了,又不能吐出来。咽也不是,吐也不是,最后,我还是咽了下去。由于鸡蛋羹太热,把我的嗓子都烫了,眼泪该出来了,好在别人并没注意我。接下来,我的饭是怎么吃的,菜是什么味道,我全然不知。
这件事,我对谁也没说过,不止是怕丢人,更怕人说我没出息!前几年,老皮老脸也不怕丢人啦,我告诉了我的爱人,她听完后,笑得前仰后合。就是到了现在,动不动她还会提起此事,拿我开涮!没办法,谁让把柄纂在人家手里呢。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四十六年,仿佛就发生在昨天。我们俩结婚这么多年,没红过脸,更不用说打架。但因为我喜欢收藏门券,却发生了几次不愉快。
如今,我们的年事已高,都已经退了休,现在的生活比那时强的太多了,但每天的时间非常难打发,关键是我没有什么爱好。自从我开始集门券,尤其是找到了娘家——“秦皇岛门券分会”以后,每天的中心任务就是收集,整理,交换门券,至于别的事,我就顾不了了,好像这个家与我没什么关系了。
开始我爱人非常不理解,说我是不务正业,还往里搭钱,真是败家子;没黒夜没白天的摆能门券,说我是神经病!没少因为我为整理门券,对家里的事不管不顾而发生不愉快。可是干着干着,他也不嘚嘚了,不知不觉的开始帮忙了。从帮我做插片,到帮我塑封门券,从我做展片的时候提建议,到外地券友给我寄票来时她要先看看。仅去年一年,就“特批”我参加了三次外地的门券交流会。有时我问她;“你现在不但不管我了,还伸手帮我,这是为什么呢?”他却笑而不答。我想这就是小小的门券惹的“祸”吧!
我今天在门券收藏上能小有成绩,应该说与我的爱人的支持与帮助是分不开的,因此我非常感谢她,这可能就是“军功章有我的一半,也有她的一半吧”。
【编辑:王建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