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4月22日,晴间多云,保定门券协会组织全体券友去定州进行采风活动。笔者在保定生活了近50年,这也是第一次全面认识定州这座古中山国国都。
临行前一天,王局长“特批”我可以带着孙子去。小孙今年四岁了,是我们一手带大,平时不管我干什么,他都总是围着我转,反正不是“捣乱”就是发费(保定话,调皮的意思)。平时我一有电话,他得先乱乎一会儿。那天王局和我通话说计划去定州采风,他听见了,大声嚷着“王爷爷,我也要去!”
言者无意听者有意。本来这次采风活动计划中是不让带家属的,既然晚辈开口了,王局最后还是“特批”我可以带着孙子。其实小孙特别能说会道,也懂礼貌。
有孩子的地方,就有一种活气。小林老师说,孙儿的参与,给这次活动带来亮点。这不,大伙儿让孙儿表演节目,孙儿一点儿也不露怯,先来一个报幕词:“我叫陈羽辰,今年四岁,小名叫更更,我在菊胡同幼儿园上学。我爷爷叫陈明新,我奶奶叫……,老爷叫……,姥姥叫……,爸爸叫……,妈妈叫……”好家伙,先来一个数家谱,一个也不落和盘托出。“下面表演一个节目,名字叫……”人们哄堂大笑,声声嘻逗着他。别说,孙儿表演得还真有板有眼呢,我也是第一次见他这样落落大方:
不管咋说,小孩子的天性就是爱凑热闹。人越多时越起哄。孙儿又跑又跳,时不时地大声叫嚷着。在考棚里还尝试了江泽民坐过的太师椅呢。
参观贡院时,有人告诉孙儿:“给魁星爷爷磕头,能考上大学”。孙儿毫不客气,就给魁星磕了三个头 ……
四岁的孙儿口齿伶俐,且不怯场,参观中跑前跑后不说,还时不时“越权指挥”:“快上车啊,快点!来晚的罚款!”。“罚多少?”张爷爷一本正经的逗小孙儿。“先罚50吧”,孙儿认真的说。“陈明新来晚了,你看怎么办?”刘爷爷叫起真儿来。“他就算了吧。”小孙儿果断决定。“为什么不罚他呀?”,刘爷爷紧盯不放,“那我们是一伙的呀。”一段对话把大家逗得捧腹大笑。
上车啦,来晚的罚款啊!
往往一点儿小事让你终生难忘。其实我想说孙儿的故事,最精彩之处是在攀登定州塔。因为到定州游览是朋友接待,买的都是团体票,所以我们个人都没有搞到各个景点的门票,令我惊讶与难忘的是小孙儿帮我要来了两张。
那天,游定州塔时天气突然阴了起来,整个大院子里,几乎没有游人,只见远处有一对年轻男女在走走说说,可能是一对恋人吧。主要的参观者是我们保定来的券友们。当人们游兴正浓忙着拍照留影时,孙儿却迫不及待地拉着我,非要先爬定州塔。
于是我们最先到了塔底之下。冷不防,孙儿登塔之前不客气了,脱下裤子就小便。嘴里还念念有词呢:“到了塔里不能随地大小便!”真是不拘小节。
方便之后,再留个影:
当孙儿拉着我到了登塔入口处时,塔门还锁着。我突然发现刚才看到远处的那对年轻恋人也在这里等着上塔呢。
看到有人要登塔,来了一位女工作人员,她打开了塔门的锁。
塔门打开之后,那位工作人员问我们有没有门票。站在前面的那对恋人拿出了他们买的四张门票(游览券和登塔券分别出售),要全部交给工作人员。那位女同志随口说出“不收票了,你们上去吧。”
“我们留着也没有用,给你吧!”那对恋人回复说。
“你们自己拿着吧!收不收都没有用了”女工作人员又重复一句。
见到此景,我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把门票给我吧,我是门券协会的,专门搞门券收藏的……”
不说没关系,此话一说出口,那对年轻人反而收起门票,突然吝惜起来说“谁也不给”了。我感到非常尴尬,也搞不明白此时此刻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其实这种场景许多券友都是有切身体会的)。
老伴看到这里,马上跟了上去,又说:“我们是专门收藏门票的,你们留着也没有用,还是给我们吧?”他们还是不肯。
突然,一声焦脆的声音响起来:
“给我爷爷吧,我爷爷和王爷爷都是收藏门票的……”这不,话语之中还没有忘记因常通电话早已熟悉的王局长。
孙儿祈求的童声不但让这对年轻人惊愕,也让我感到惊讶,瞬间发生的事情竟然是那么突然?那么意外?那么“陌生”?
两位年轻人此刻也犹豫起来,想了想说:“那就 …… 给你们一套吧,我们自己留一套”。说着递给了孙儿两张门票,一枚是游园券(10元),另一枚是登塔券(30元)。孙儿高兴地将两张门票递到我的手里:
享受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意外心情,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看来如果不是‘特批’孙儿来,我可能得不到这两张定州塔的门票了。”看着又反复看了看两张很有气魄的门票,高兴之下,我陪着孙儿一口气爬到了第七层(上面五层正在维修,“游人止步”)。
在第七层环视四周,“古中山国”正在日新月异地更换着新貌:
夜深之时,回顾定州行采风一日,意犹未尽,莫过于登塔感受最深:
我10岁开始集邮,介入收藏园地50余年;我也影响了儿子在紧张的工作之余,也搞些小的收藏;今日孙儿帮我索票之举,除了让我更加爱我孙,更愿让孙儿将来也喜欢收藏,至于收藏领域吗?现在还不好说,走着瞧吧。
定州行,让我感到童心未泯 ……
2011.5.5凌晨
【摄影:明新、建池;编辑:林生;网页:建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