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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火车到米脂已经是夜晚12点多了,整个县城灯火阑珊,都已入梦。终于在一个黢黑的街道偏僻处找到了一家小旅社,赶紧休息。天色渐亮,收拾完结账出门,猛然抬头一看,李自成行宫近在咫尺,看样子是住对地方了。
从进去到我最后出来,整个景区就我一个游客。李自成行宫建在县城的一座小山上,名为盘龙山。行宫的建筑群倚山势而建,巍峨富丽。李自成在西安建立大顺国后,其侄子李过奉命回乡,见山上有明嘉靖年间建造的真武庙,于是改建成行宫,以迎闯王归乡。
行宫占地3333平方米,建筑面积1740平方米,虽有后朝修缮的痕迹,但以保存完整,被国务院2006年列为国保。作为曾经的道观,已没有了玉皇的奉祀,取而代之的是李自成和米脂婆姨的陈列,以及征集来的一大堆汉画像石。
在历史教科书中李自成就有他的一页,即明末农民起义。语文中也有郭沫若的《甲申三百年祭》。他也是走进美国教科书的三个中国人之一,美式的观点就是:暴力得取的政权是改变不了为政方式的,只有民主和法治才是真理。郭沫若的观点是:快速的发展滋长了骄傲的情绪,沦进了过分的陶醉,把明室的专制和腐败接受过来,纵声色,夺名利,掠财物,杀功臣,在战略上、组织上、作风上都犯下了严重的错误,终于酿成历史的大悲剧,其败如风卷残云。两者角度不同,但道理却很相似。
成者王败者寇,事实就是这样冷酷无情。如果只继承了政治生态中的专制与腐败的衣钵,那在什么体制下的牌局,也必然失败,因为玩法没变,只是庄家换换而已。不过李自成毕竟是朱明王朝最后游戏的终结者,也是米脂人的骄傲。今天能凭吊的只有米脂的李自成行宫和湖北九宫山的李自成墓等一些零碎的痕迹了,但历史的韵味却还绵长。
【编辑 崔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