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央电视台第九频道,曾播放过纪录片《大西迁》。之后,我重新观看这部纪录片时,忽然想起,沈阳北部的石佛寺村,有一个“锡伯族西迁纪念馆”,馆外有一大型群雕,形象地再现了清乾隆时期,锡伯族职业军人及其眷属们从沈阳(盛京)西迁新疆伊犁屯垦戍边的伟大壮举。

2014年9月12日,当我来到“锡伯族西迁纪念馆”时得知,此馆已改为“锡伯族乡文化馆”,原“锡伯族西迁纪念馆”将搬迁到沈北新区蒲河锡伯族文化广场。好在那组“西迁雕塑”还没有迁走,仍然保留在纪念馆的东侧。

何为“大西迁”呢?依据《锡伯族西迁概述》等书籍的记载,我只能简要的做个介绍。
新疆伊犁地区,地处祖国的边疆,清朝时先后出现准噶尔部和大小卓和叛乱。乾隆时期,派兵平定了大小卓和叛乱后,新疆得到了统一。为了巩固边疆,防止外敌的侵入,1762年,乾隆在伊犁建将军府,并派他的侄子明瑞镇守新疆伊犁。同时从黑龙江、热河、张家口等地调六千余名官兵,进驻伊犁地区。但明瑞感到,边疆地广人稀,现有官兵仍不敷调用。于是奏请他的姑父乾隆皇帝从盛京选调能征善战的锡伯族军人来伊犁屯垦戍边。乾隆用朱红字批示:“由盛京锡伯族兵内拣其精明能牧者一千名,酌派官员,携眷遣往。”
就这样,按乾隆的圣谕,地方官从沈阳、开原、抚顺等地精选身强力壮,骁勇善战的锡伯族职业军人1020人,连同家眷3275人,共计4295人(未包括自愿跟随者500余人),于1764年从盛京出发,朝着新疆伊犁开始了长达万里的西迁征途。
请看雕塑里讲诉的故事。


1764年农历四月十八,也就是起程的前一天,西迁的官兵和家眷集聚沈阳锡伯族家庙(太平庙),同前来饯行的家乡父老挥泪告别,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可以说是感天动地啊!一位韩国人曾在现场写下这样一段日记:“诸军齐会西门外,亲戚送别,男女啼哭,惨不忍闻… …。”此举,我不清楚,在当时,这些锡伯族的官兵是否知道屯垦戍边,建设和保卫边疆的重大历史意义,但我想他们都会非常清清楚楚地知道:圣命难违啊!

该走了,西迁的锡伯族军人们套上老牛,拉着古老木轮的车子,带着他们的眷属,在既没有地图,又无向导的情况下,只能沿着一个驿站,又一个驿站的西行。


西行的路线在“锡伯族西迁纪念馆”的广场上,有明确的标记:盛京(出发地)-彰武台边门-通辽-开鲁-阿鲁克尔沁-西乌珠穆沁-东乌珠穆沁-右翼后旗-中前旗-车臣汗旗-乌兰巴托(修整越冬)-乌里雅苏台(修整越冬)-科布多(修整越冬)-阿尔泰-布尔津-和布克赛尔-察汗鄂博-额敏-博尔塔拉-巴尔鲁克-伊犁惠远城-察布查尔(目的地)。
这支西迁的队伍,扶老携幼,顶严寒,冒酷暑,风餐露宿,一走就是万余里啊!其中的艰难是可想而知的。请看雕塑:

他们拉着骆驼,艰难地横穿漠北。

遇到河流,他们相互拉扯,涉水过河。

孩子病了,可在那样的环境下,去哪里看病呢?只有让巫师跳起独有的“萨满舞”(跳大神),祈求苍天保佑。
值得一说的是,西迁队伍中伟大的母亲们,在艰难困苦的西迁中,新添了450名婴儿。他们是西迁新疆伊犁锡伯营报到中的最小的“兵”。有人说,锡伯族,这个伟大的民族,在伟大的壮举中,“在艰难迁徒中显示出来的强键旺盛的生命力”。


1765年7月,锡伯族的军人和他们的眷属,利用一年零三个月的时间(含整修越冬的时间),终于抵达目的地—新疆伊犁河畔,他们按照乾隆皇帝下达的,三年到达的旨意,提前完成了西迁,这一伟大的历程。250年后的今天,当代的文学家们称赞锡伯族职业军人们这次西迁新疆屯垦戍边的行为,是谱写了“保家卫国的史诗”,铸就了“爱国奉献的西迁精神”!
西迁中,有位锡伯族杰出的历史人物,名图伯特,他出生在沈阳北郊,跟随西迁时年仅九岁。西迁三十年后的1802年,图伯特提升为锡伯营第九代总管。就是这位图伯特,为了让西迁的锡伯族军民在这里安居乐业,稳固国防,他率领200名军人,200名民众,利用七年的时间,开凿了察布查尔大渠,把塞外的荒原变成了富饶的绿洲。八万亩土地栽种的是家乡的——东北大米。
拍完了这组照片,讲述了这个真实的故事,我深深地被这个真实的故事震撼:锡伯族,一个了不起的伟大民族!
【编辑:王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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